第 13 章08-16_东宫良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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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章08-16

  第十三章

  孟氏就差挑明了她就是看不上李氏的姿色,还有明明想勾引殿下却还要装着端着,若真是个世家贵女也就罢了,不过一个贱胚子,捡了漏进了东宫,本该烧高香,本本分分安分守己的,还在这学孔氏争宠摆谱装架子,真真是可笑,一想到孔氏,孟氏心里的气儿便蹭蹭往外冒,何氏是投靠了孔氏,还颜色生的好,李氏是投靠了太子妃娘娘,还像孔氏装相,她如今是怎么看何氏和李氏都不爽,这一个两个的怎的都入了东宫,这不是给她添堵吗?

  对面的李氏是又气又急,可嘴里又不知道该如何回击孟氏,只心里面儿恨自己嘴笨拙舌,又觉着孟氏出生好,是名门世家,还是个才人位份,处处比她强,便总觉着面对孟氏就有种胆怯气短,只能一边绞着帕子,一边面上努力保持着薄薄的颜面,服了软:“孟姐姐说笑了,妹妹蒲柳之姿,自然,自然是比不得姐姐的。”

  孟氏看到李氏这番做派,抹了抹袖口,嘴角一勾,哟,还是个外强中干,欺软怕硬的孬种,便更是不屑了。

  厅堂里正安静了片刻,便有丫鬟打了帘门儿,一身绛紫云缎雪纹罗裙,外罩蛋壳青狐绒薄斗篷的白氏,由康嬷嬷扶着出来了,可人儿瞧着却是眼下有些青紫,气色憔悴,待白氏坐好,众妾室便都起身抚礼,口道:“婢妾给太子妃娘娘请安。”

  白氏自康嬷嬷手里接过茶盏,用了口热茶,轻轻的放下茶托,淡淡的道:“都起来吧。”

  众人都坐下后,李氏忙开口:“娘娘可是身体不适,这梅雨季节,最是容易染上风寒,娘娘又身娇体贵的,可请了太医,婢妾人微言轻,也不能替娘娘分担病苦烦忧,便只能亲手替娘娘做了双棉袜,尽尽心意,还望娘娘不要嫌弃婢妾手脚粗陋,也愿娘娘早日凤体康健。”

  白氏听着便眉目略舒展开来,示意如霞接过李氏身边梨香手里的棉袜,:“李氏你有心了。”

  “娘娘您不嫌弃就好,婢妾能替娘娘做这些手活儿,才是婢妾的福分呢。”,李氏恭恭敬敬,心里头庆幸自个儿不仅绣了棉袜还每次请安都叫梨香带着,真是明智之举,而一旁的孟氏、何氏瞧着李氏那哈巴儿的样儿,心里倒是难得的不约而同的升起一股鄙夷之感。

  孟氏喝了口茶缓了缓,心里纵使是再不乐意也没办法,白氏可是太子妃,有的是法子拿捏她们这些妾室,最重要的是若是在最后一日功亏一篑,她可真是恨不得撕了她自个儿,想明白了,孟氏便示意莲子将抄好的经书递上前去,交给康嬷嬷,站起身来:“太子妃娘娘,这是婢妾这两个月,潜心抄写的大波若金刚经,替太子妃祈福,字字用心,真心悔过,还请太子妃娘娘过目”,这场面话谁不会说,她且忍得今日。

  白氏接过康嬷嬷手里的一叠佛经,瞧着确实是工整诚心的,便点了点头,又叫如馨收下去,:“孟氏用心了,从即日起你便解了禁足了,还望吸取教训,恪守本分,莫再生事。”,孟氏低头恭敬答道:“婢妾谨遵太子妃娘娘教诲。”,如此便是一副妻妾和睦的样子。

  白氏颔首,柔夷轻轻揉了揉天庭穴位,烟眉颦蹙,:“本宫近日身子有些不适,请安便再缓上两次,若是无事,你们便退下吧,本宫乏了。”

  众妾室自是从善如流的退下了,心里却是开始琢磨着太子妃娘娘似乎从前几日开始身子便有些不好了,谁去管是什么原因,只想着这意味着她们分得的雨露就更多了、、、、、、

  时隔一日,宫里的太后、皇后都得了信儿,纷纷派了得力的大宫女和有脸的嬷嬷进了东宫,赐下诸如百年人参,燕窝大枣之类的补品,又带了些请太子妃莫要太过劳累,注意身体才是最重要的,若是有什么缺的便使人到殿里说,之类的冠冕堂皇的场面话。

  太子殿下自那之后便是时常陪在太子妃娘娘身边,嘘寒问暖,相敬如宾,夫妻和睦,并且太子殿下基本又恢复了之前在后院歇息的安排日子,歇在太子妃娘娘那儿七日,侧妃的五日空缺,杨才人两日,才解禁的孟才人一日,落红的何氏一日,而似乎是有些受宠的李氏两日、姜氏三日,其余日子太子殿下便都是歇在东院书房里的。

  六月六日安城城西的如墨来客栈

  这会儿正是暑气儿升起来的时候,如墨来客栈外熙熙攘攘,商铺叫卖声不断,包子铺里热气腾腾,驴打滚,糖葫芦,各式各样,飘香四溢,客栈里书生,武生,铁匠,说书,脚夫,鱼龙混杂,谈天说地,喝醉了的大着舌头,勾肩搭背,称兄道弟,觉着酒逢知己,把家里的那点儿破事儿都抖了出来,还和旁人一道笑自个儿,乐的直打酒嗝儿,豪气冲天的叫着店小二儿,再来一叠卤酱牛肉,旁人又起哄,道老李子是个一毛不拔的小气的,叫店小二莫慌着过来,还要再加两盘油泼花生米。

  来这儿的客人们,大部分都点了老板的招牌,一坛子加了冰屑子的千金墨酿,酌一口那叫一个酣畅淋漓,唇齿生香,喉间的冰畅转至胃里的灼热,通体舒畅,酒烈而适合热天儿,确实是难得的佳酿,而说来这如墨来客栈的老板也是个有趣之人,本是武行出身,当初为了讨未过门的媳妇儿欢心,偏要取个文绉绉的客栈名儿,酒名也弄个文绉绉的,但是店里价格公道,味道良心,种类繁多,所以在这儿繁华的安城儿里牢牢的扎下了脚跟,尤其是平民基层里口碑极好,回头客是络绎不绝。

  烈日当头,却有几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面如菜色的乞丐趿拉着破鞋,一路踉踉跄跄的奔至如墨来客栈门口,浑浊的眼珠子瞪得老大,裂开的嘴唇里是被恐惧充满的沙哑尖利:”城墙,城墙塌了,天要惩罚储君之混,降罪与我大庆啊,恐不日这安城,不,这大庆都要完了!、、、、、、”,后面几个面色稍红润些的似乎是年轻一些的乞丐,声如洪钟,说的话一下子就传的老远,整个如墨来客栈都都听到了:“储君有罪,天要亡我大庆啊!——”

  一个满面坨红,身形瘦削的书生噌的一下从长凳上弹起来,指天长呼,愤慨激昂:“我师承胡叔公,又饱读诗书,自问这观象之事绝不会出了差错,前日我屡观天象,早有此番言论,可世人皆不信我范某啊,说我酒令智昏,如今这城墙都塌了,还是在六月六这种重节,乃大凶,正是验证了我说的大庆储君有违天德,这是苍天在向我大庆示警啊,若是置之不理,则将降下大祸!、、、、、、”

  人群里立马跟炸开了锅似的,大庆要完了吗,是储君有罪吗,若是大庆完了,他们该何去何从,家里可还有妻儿老小,祖宅田亩啊,张屠夫嗓门也大,嚎啕大喊,果真是天降罪与我大庆啊,难怪我家那十几口猪崽子都一夜暴毙啊,闻此言论,大众更是坚定,愈演愈烈,人们纷纷往家里跑去,沿路还奔走相告,出听者皆如闻噩耗,更甚者面如死灰,颜面嚎哭,砸锅卖铁,拖家带口的,仿若天灾真的降临了一般、、、、、、

  与此同时,歌舞纵乐、霓虹倩影、娇声媚语的染春楼里,广淂王正一边享用着柔若无骨,媚态天成的头牌染香的伺候,那白嫩滑香的酥手轻轻滑过胸膛,便是一阵激流,广淂王一把捉住染香的手,正准备意欲何为的时候,心腹王忠破门而入。

  广淂王剑眉一扬起,怒斥声就在嘴边,便听见王忠说的坊间的传闻和事态,愣了一会,一把推开染香,肆意大笑,:“好好好,哈哈哈哈、、、、、、”

  “主子,这、、、、、、”王忠用眼神示意广淂王旁边的染香,“无妨,一个卖笑戏子,本王有的是法子叫她不敢说出去。”

  再说几个时辰后的东宫东院

  秦爯王褚潇丰神俊朗,面若冠玉的脸上难得纠结在了一处,深紫银龙纹的皇袍想来是还来不及换下,而瞧瞧他的对面。

  赭石缎影壁上挂着朱血玉戈,汝窑乳白一人高瓶,雪山春游图,振方戊戌青铜鼎,褚泽坐在黄花梨嵌墨玉卷云案前,冷静淡然,兀自倒着茶,动作流畅,缈缈的茶香映着人影,整个画面怎么看怎么都不符合眼下的情况。

  “哥,这都火烧眉毛了,你还这么淡然,到显得下了学课就匆匆赶来的皇弟我唐突了。”褚潇摇了摇头,提起的心倒是放下了,他大哥如此镇定,证明事情还是在意料范围内,事态也还有还转的余地。

  褚潇一合掌心,:“一定又是那萧氏,平日无事都总折腾,前些日子听闻圣旨将承忠候的女儿指给东宫,我说怎么事出反常没有缠着父皇作妖,这不,竟使出这般低劣手段,既掩盖了四哥的丑事又打击了你的声望,一举两得,真是、、、、、、”颇有几分咬后槽牙之势:“父皇也不知怎么想的,竟会宠着这种女人。”onclick="hu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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