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023章_被退婚后,我和魔道大佬互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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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0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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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晚慕朝睡得极不踏实,梦里乱七八糟的,全是什么《霸道魔尊爱上我》之类的话本子,一会儿是江雪深红着脸说“我心悦你。”一会儿是江雪深拿着一把铁锹,边说“正邪势不两立”边将他的盆栽连根拔起。

  醒来的时候,床铺又渗了点血。

  天色还未亮。

  慕朝拭去鬓边的细汗,脸色阴沉地盯着床,小腹还在郁郁作疼,疼得太阳穴一跳一跳,却总算从混沌中清醒了些许。

  有了前两次的经验,这次他非常淡定地清洗了床单。

  好在这受罪的日子没几天就结束了。

  一结束慕朝就直飞饭堂,什么补血吃什么,满满当当一大盆。

  他得好好补补,下个月才不至于头晕力虚。

  面无表情地嚼了几口猪肝,隔壁忽然飞过一个瓷碗,他下意识地向后靠去,瓷碗从面前擦过,在长桌上翻滚了几圈,“砰”得落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而碗里的腌茄子,早已飞洒而出,一条条粘在桌面上,看起来分外腌渍。

  慕朝躲得快,但对面的云秀和裴钦就没那么好运了,糊了满脸的汤渍。

  空气中隐隐飘忽着一股酸味。

  尤其云秀,又羞又恼,气得白皙的小脸微微发红:“萧图南又开始了。”

  裴钦抹了一把脸,嫌恶地轻呸了一口:“这王知勇每天带的都是什么东西,雁归山没给他吃饱饭吗?”

  “那王知勇没骨气也就罢了,怎么还没脑子。”长桌另一头被腌茄子波及到的人也语气不善地加入了话题,“又不是不知道萧师兄最讨厌那种脏兮兮的腌制品,还专挑这个饭点来,摆明讨打。”

  “其实我也讨厌腌制品,闻起来又酸又臭,一股子穷酸味……”另一人道。

  雁归山修习的大多数都是仙门世家的后裔,没过过清贫日子,实在理解不了王知勇怎么能活得这般遭人嫌弃。

  慕朝没什么情绪地又扒了一口红枣汤。

  汤中刚刚被溅入了几滴腌茄汁,酸酸臭臭的,有些难以下咽。

  他放下勺子朝一旁看去。

  萧图南单手提起王知勇的衣襟,另一只手将饭碗倒扣在他头上,米饭顺势挂在在他的发上、脸上,再坠入衣襟里。

  王知勇还是那副憨厚老实的模样:“对不起啊萧师兄,我以为你就是不喜欢冬瓜……”

  萧图南冷笑道:“你是真傻还是装傻,我讨厌的是你。不管是冬瓜还是茄子,都沾着跟你一样的穷酸味。”

  “你这样的人能进雁归山,真是我门之耻!”说着他狠狠挥出一拳。

  王知勇脸上很快青了一块。

  “对、对不起……”

  饭堂里鸦雀无声,有的只是碗碟相撞的声音。

  慕朝站起身,往外走去。

  “诶,江师妹你不吃了吗?”裴钦问道。

  慕朝脚步不停,经过长桌时,能看到王知勇求助的眼神从死气沉沉的眼睛里投出来,孤立无援地看着他。

  但是很可惜。

  他并没有多管闲事的兴趣。

  慕朝抿了抿嘴,没有施舍他一眼。

  饭堂里的事只是一段小插曲,很快淹没在论剑大会前的紧张中。

  全门派上下,只有慕朝对此毫无兴趣,每天不是睡觉,就是翻话本子。

  快将那满箱话本子看完时,回门例休的日子再次来临。

  这次例休的时间提前许多,主要是方便学生们能多在自家宗门宝库中取些趁手的武器。

  王知勇家住黄龙村,离雁归山的有近半个月的脚程,他还未能熟练运用御剑飞行,除了过年,几乎不回家去。

  这次也是一样。

  因此他便殷勤地帮慕朝来收拾行李,一起往山下走。

  “江师妹,今天江府的人会来接你吗?”王知勇犹豫道,“刚刚好像看文薏师妹坐上了马车走了。”

  慕朝瞥了他一眼。

  王知勇脸上的伤这两天显了出来,愈发青紫相呈,几乎没有一块好的。

  意识到他的视线,王知勇狼狈地别开了目光:“其实不全是萧师兄打的。”

  这种事情他不说,慕朝也知道。

  门派上下几乎没有看得起王知勇的人,寝室里,论剑台上,所有能起哄着欺负他的地方,他永远都是边道歉着边被□□。

  慕朝忍不住问道:“你就没想过反抗?”

  反抗?

  王知勇愣了一下:“都是我的错……”

  慕朝不想听了。

  和废物并没有什么好说的。

  王知勇似乎也知道慕朝不想搭理他,之后便一直没说话。

  直到抵达山脚,才打破沉默道:“江师妹变了很多。”

  慕朝瞥向他。

  王知勇继续道:“我以为前些天那种情况师妹会站出来为我讲话。”

  慕朝想了想,还真有可能是那个笨兔子的风格,明明自己过得也不顺心,却见不得别人受苦。

  慕朝有些嘲讽道:“所以你在责怪我?”

  王知勇愣了一下,连忙摇头:“我确实希望师妹帮我,但是你没站出来真是太好了。”

  “我知道是我没用,无论怎么努力想融入大家,却总是失败。师妹不一样,你现在有许多朋友了,不需要与我一起在淤泥中匍匐前进了。”

  “师妹这样就很好,你这样的人,本该如此的。”说到这,王知勇扯了扯嘴角,想笑一下,却扯到了伤口,露出一个扭曲的笑容。

  慕朝看着他哀伤又坚定的神情,忽然道:“你喜欢我。”

  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清晨的阳光有些凉薄,王知勇却被烫红了脸,支吾了半天刚想说话,却又被打断。

  “把心里的想法收回去。”他的声音比阳光更柔,也更凉薄,“今天不必说,以后也不许说。”

  王知勇愣了愣,半晌,点了点头。

  他确实是喜欢江师妹的。

  她是除了奶奶之外,对他最好的人。

  但这喜欢过于纯朴过于干净,没有夹杂着任何非分之想。

  只是没想到师妹会这么介意。

  说不难过是假的,王知勇默了默,还是放下了行李:“我晓得的,师妹,那你回家好好休息。”

  慕朝并没有要回江家,而是要去另一处地方。

  半个时辰后,和孝村。

  江雪深在槐树下蹲得快腿麻了,才终于等到了姗姗来迟的某人。

  “魔尊大人,你总算来了。”江雪深锤了锤发麻的小腿,欣喜道。

  慕朝凉凉地瞥了她一眼:“自己的身体自己不知道?”

  对哦,她没多少灵力,能这么快到,都是奇迹了。

  最近用习惯了灵力充沛的身子,一时还没调整过思维。

  “所以,为什么来这里?”慕朝问。

  南方的小村落,虽然只是村落,却建设得如诗如画,当地人自称这里是“小金陵”。

  江雪深盯着村口石碑边的桥梁,眼睛亮晶晶的:“今日是我弟弟的生辰。”

  弟弟。

  当然不是亲弟弟。

  她小时候被寄养在和孝村,父亲没有来接她时,她喝的是和孝井的水,吃的是山头的蕨菜,日子虽然清贫,阿婆却待她十分好。

  弟弟是阿婆的亲孙子,叫云沉。

  曾经被山匪从马上摔了下来,虽然伤势治愈了,却害了病根,从此以后体弱多病,尤其怕天寒天热。

  江雪深就常常会在他犯病的时候守着他,夏天摇着蒲扇,冬天掖着被角。

  云沉从小就粘她,她离开和孝村回江家时,那孩子连梦中都在哭。

  害怕他一个人太过孤单,后来她上了雁归山,学了第一个术法就是通讯。

  只可惜修为限制,没法像慕朝这样用通讯傀儡随时联系,只能写信,用着属于两人才能联系的符咒,将信稳稳地送到对方手里。

  江雪深就是在夜半的时候收到了云沉的来信,他的字是她教的,纵使她为他捎去过多少名师的字帖,他却固执地只肯临摹她的。

  而信纸上,一笔一划,皆是与她高度相似的笔迹:“姐姐,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看到时,江雪深心里说不出的酸楚。

  她差点就忘了他们沉沉的生辰。

  因此,一大早,天还未亮,她便发了数条信息,约慕朝在和孝村相见。

  互换之后,江雪深就坦白过自己的家事,慕朝回想了一下,就大概明白了,脸色说不上好,闷声不吭地跟着江雪深往村里走。

  他发现,这只笨兔子现在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居然敢为了这种小事差遣他。

  和孝村十几年前常常遭受山匪的掠夺,那些年像噩梦似的,那群土匪如蝗虫过境,所到之处,不止抢夺搜刮财物,更是凶残淫邪无比,见着年轻姑娘就抢,见着不顺眼的人便杀,连小孩都不放过。

  后来有个道长经过此处,便利用地理优势,改变了山口。

  想进村落,都要踏过长长的桥梁,来到河堤边,进村的路就在河堤下方,需要乘坐乌篷船方能驶入。

  以往乌篷船都被藏匿在河堤一下,进村出村需要村长批准。后来世间太平了不少,也就没这么严格了。

  二人沿着桥梁一路往下,来到了河堤旁。

  跳上了乌篷船。

  然后……

  江雪深轻轻拍着慕朝的背,有些抱歉。

  她是真的不知道天不怕地不怕的魔尊大人他晕船啊。

  慕朝上船没多久,边跑到船头,一手按在船沿,一手攥着江雪深的衣袂,吐得昏天黑地。

  “这孩子,以前没这毛病啊。”撑船的大叔叫齐胜,也是看着江雪深长大的,这孩子从小就喜欢坐在船头,然后钻进水里摘莲蓬,怎么做了仙门的大小姐后,忽然多了晕船的毛病。

  慕朝吐完了,半靠在乌篷边,青着脸看江雪深。

  齐胜笑道:“难受成这样都不忘含情脉脉地看小情郎,我们小雪是长大了啊。”

  “这个就是你那仙门的未婚夫吗?”

  江雪深:“……”齐胜叔,你仔细看看啊,那是含情脉脉吗,那是血淋淋的杀意啊!

  深怕慕朝将杀意连坐到齐胜身上,江雪深马上道:“叔叔,有薄荷水糖?”

  “你这小少年,还真让你猜到了。”齐胜笑着,钻入乌篷,从里面拿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了两粒糖递给了慕朝。

  “来小雪,吃两颗就会精神许多。”

  慕朝有气无力地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张了张嘴,刚要说话。

  江雪深眼皮一跳,连忙接过了糖往他嘴里塞去。

  拜托,千万不要顶着她的身体说出:“你觉得本尊会吃这种东西吗?”这种话,真的太羞耻了!

  薄荷糖入口,并没有什么甜味,火辣辣的,有些灼舌,慕朝含了一会儿,便皱着眉头要吐出来。

  江雪深拦道:“过会儿会舒服一点的。”

  慕朝看了她一眼。

  看着圆圆的杏眸透出瘆人的寒光,江雪深蹭了蹭鼻子,很有勇气地装作没看到。

  过了一会儿,火辣辣的灼烫感渐渐在唇齿间扩散,吸一口气,醒目的凉意瞬间从舌尖弥散到正具身体。

  胃里那点翻腾的恶心也被渐渐压下。

  慕朝眼里的寒意才总算消去了大半:“江雪深。”

  他喊道。

  江雪深吓了一跳,忙去看齐胜,却发现对方已经走回船头撑起了长桨,这才松了口气,凑到慕朝身边:“怎么了?”

  慕朝低哼道:“还有吗?”

  “不是我想吃。”他补充道,“是你这具身体想。”

  江雪深:“……”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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