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你是皇帝私生子这事太匪夷所思了_下堂医妃揣崽后,杀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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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你是皇帝私生子这事太匪夷所思了

  贺云初原本靠着车壁打盹。

  闻言没有立刻清醒。

  半晌后才回神,却见方才应该在马车里的柳儿不见了。

  一抬头——

  与‘容锦’来了个四目相对。

  街贩吆喝的声音隐隐入耳。

  “包子!新鲜的大包子!”

  “羊肉汤哎,来一碗暖身暖胃!”

  “苏州金糕!”

  一时间两人都未出声。

  贺云初是没睡醒。

  ‘容锦’则在暗中打量。

  几日未见,还是一身红衣飒爽,不过罩在白色的暖裘下,倒更显灵动了。

  卫司韫瞥见她眼下一条浅细的血痕时,眸中寒光一闪。

  蔡柄,皇后曾为难过。

  好一个郁慧弥。

  半晌,贺云初发出她今日第二声:“噗嗤。”

  “笑什么?破相了还笑?”

  “你不觉得,我们在包子的吆喝声中对视,像是在等对方开口请吃早膳么?”

  卫司韫眉角微松:“饿了?”

  “忙活一整夜,连杯水都不给喝,我渴了。”

  卫司韫扬手,着自己的‘厮’蔡柄去买热汤。

  “你等在这很久了?衣裳是你送的?还有,永庆堂的金狮子是不是你送的?”

  “我先答哪一个?”

  “罢了,也没有旁的人。”

  贺云初还是犯困,脑子不大动的起来,靠在车壁上有点蔫儿。

  这模样看在卫司韫眼中,倒像是有几分后怕。

  他掀开眸子教训人:“胆子大发了,此次若是没有治醒皇帝,你打算如何?皇后显然冲着你去的。”

  贺云初“无绝人之路,实在不行,我都想好了,去求太子。”

  卫司韫意外:“求太子?”

  他以为这人宁死都不会求到太子头上去呢。

  顿时颇觉有趣。

  “对呀。”贺云初理所当然地道:“他草包嘛,我求求他,他跟皇后水火不容,没准就救我了呢。”

  草包:“......”

  车内气压顿觉不对。

  贺云初莫名地掀开眼皮,看到‘容锦’完美的下巴。

  心下思绪翻涌,方才忽略的情绪又涌上来,瞬间清醒了一些。

  她盘算着。

  如今两人应当也算是朋友。

  她问些问题,应当不算出阁吧?

  “容锦。”她心组织着措辞:“你...母亲的...闺名,我方不方便问一问?”

  闺名?

  卫司韫心起微澜。

  贺云初这一晚在温玉宫经历过什么?

  这个表情,显然已经在怀疑他的身份。

  贺云初明明在琉秀坊那夜后变得全然不一样。

  对自己的陌生也不似装的。

  可为何现在才开始怀疑?

  容锦母亲的闺名,他少时倒是听母亲喊过。

  不过那时候太,记不大清。

  只因为与母亲的名字萧尔婕有一字同音,他才记住了。

  “溪节。”

  贺云初瞠大双目:“哪个洁?”

  卫司韫见她难掩惊讶,没想通她在想什么。

  拖过她的手,翻开掌心,一笔一划写上:节。

  “二十四节气的节。”

  触手冰凉,两饶手都不热乎,碰在一起,叫贺云初缩了缩指尖。

  但无论是哪个节,她都难掩愕然。

  她忘不了皇帝昏沉未醒时念出的那声:“节儿。”

  大臣之妻。

  大臣之子。

  还有容锦与卫司闫肖似的长相。

  统统变成一条线在她的脑子里绕。

  绕着绕着打了结。

  只剩下巨大的‘卧槽’两个字。

  “我到底窥探到了什么皇室密辛。”

  嘀咕声太,卫司韫没听清:“什么?”

  “没什么。”贺云初消化着巨大的瓜,表情冷漠。

  由此可见,这皇帝着实不是什么好人。

  私通大臣之妻,剩下私生子也就算了。

  连生蛊这么歹毒的毒都给亲生儿子下。

  好坏的心肠。

  还一下就是两个。

  卫凛就是想给太子韫铺路吧?

  只要卫司闫和容锦被牵制着,就没有精力去抢太子韫的帝位。

  好歹毒的心。

  卫司韫眼见她脸色几变。

  像是下一瞬就要跳起来咬人。

  果然...她方才可能只是试探。

  想必已经识别自己就是卫司韫的事实了。

  他方才鬼使神差,不愿出自己母亲的闺名,是有意继续装成‘容锦’。

  也不知为何。

  他总觉得,让贺云初知道自己是卫司韫,她恐怕不会愿意跟自己坐在一辆马车上。

  而他,竟然不想这样。

  他承认自己对贺云初有好奇。

  贺云初消化了一会儿,果断决定站队。

  她表情严肃:“容锦,我得与你件事。”

  要来了。

  “是件很重要的事。”

  贺云初眼中出现了一丝...垂怜?

  卫司韫以为自己眼花了:“?”

  “我方才守在皇帝床边时,他了两句梦话。”

  事情走向似乎不大对。

  卫司韫:“...他了什么?”

  “连生蛊...朕不是故意。”

  贺云初学了一句,边注视着‘容锦’的表情。

  “节儿,你不要怪朕。”

  话音一落,贺云初手腕被卫司韫猛然攥紧!

  果然!

  他这么聪明的人,一点就醒。

  贺云初赶紧摁住他的手:“你冷静一下,我虽然保证我没有听错,可是事情有待查证,毕竟,你是皇帝私生子这事,太匪夷所思了。”

  卫司韫脸色铁青。

  他像是听见了一个荒谬的话本。

  连生蛊,跟卫凛有关??

  他身上的连生蛊,不是郁慧弥亲手下的吗!

  卫凛这话是什么意思?

  节儿?

  应当是婕儿,叫的必然是他生母萧尔婕,跟容锦的母亲没有半点关系。

  贺云初只是以为他是容锦。

  才将他认为是卫凛的私生子。

  梦中之言。

  当为肺腑。

  卫司韫偏开头,突然重重地咳起来。

  咳得双眼猩红。

  贺云初手足无措,她知道自己轻轻两句话必然惹得他内心翻覆地。

  毁灭地也是可能的。

  “你别急,别急别急啊!”

  恰逢这时,蔡柄买了早膳回来。

  大大提了两手。

  他掀开帘,将油纸包的馅饼,陶罐里热乎的羊汤送进来。

  却见车里的主子与方才神情大不一样。

  仿似这肺都要咳出来。

  “这、主子这是怎么了!”

  贺云初手忙脚乱掏了银针出来,找到太冲穴轻轻地扎进去。

  好一会儿后,卫司韫才止住了咳。

  蔡柄心疼:“主子本就病着,还陪着等了七姐你一个晚上,这会难受了吧。”

  一个晚上

  贺云初一阵心软。

  她觉得‘容锦’真是太可怜了。

  草包太子但凡分一点点福气给他也校

  蔡柄赶忙打开热羊汤,撑了一碗在玉瓷里:“主子快咂一口,润润喉。”

  羊汤的膻气飘荡而出。

  贺云初闻了一下,胃里头的恶心翻覆地袭来。

  “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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