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宝髻松松挽就 裕哥儿本来就打算好……_圆圆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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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宝髻松松挽就 裕哥儿本来就打算好……

  裕哥儿本来就打算好要过来,只是宁宣不提让他来长住,他还真不好来。

  有家人在身边,底气也足啊!段圆圆想到弟弟心里也高兴,于是很痛快地答应了!

  不管为了什么,总归是对她有利的事啊!

  段圆圆道:“都听表哥的。”

  毕竟不答应也没办法,接什么人回家要住多久,这不是她可以决定的事,连陈姨妈都只能做一半的主。

  她也只有听吩咐的份儿,要是裕哥儿不想过来,他这么大了还是自己想办法吧……

  段圆圆就这么把弟弟卖了,机灵的男孩子总要学会自己找饭吃

  想了想她又接着说:“十一月一过,姨妈的生快到了,我想给姨妈请戏班子回来。”

  其实她还想带陈姨妈回一次娘家,不是段家是武家。

  以前有老太太管着,再大的场合几个媳妇儿也跟鹌鹑似的,只有听她点戏的份儿。

  这点事都不让下头如意,更别说回娘家了。

  宁宣没出生的时候让她一个人隔三差五带着宁大姑娘回去,也不是什么好心思,摆明了是想臊段家的脸,告诉他们——看,你们家的孩子就是个不会下蛋的鸡!

  宁宣一出生,这招不行了。

  老太太就觉得陈姨妈举止招摇,心里老想着娘家,接着就不让她回去了。

  陈姨妈这么多年,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连武老太太的坟都没亲自去磕过,简直成了她的心病。

  段圆圆抓着他的手指道:“娘心里有事,所以病才一直好不了,让她跟我娘一起回武家祭拜下祖宗,她好歹心里高兴些,人一高兴精神就好了。”

  宁宣慢慢听她说着话,心里起起伏伏,滋味难言,揉着她的手想,难怪娘打圆圆小就宝爱她,比起他这个儿子,圆圆确实对她更好更贴心。

  他都没想到这里过,让她生受了这么多年的孝道折磨。

  仔细想想,娘的命有一半是靠圆圆吊着。

  他眼也不眨地就同意了,把人揽到怀里,下巴抵着表妹橘子味儿的乌发道:“就这么办吧。”

  段圆圆也有私心,武太太也想回娘家,但嫁了人的媳妇没事怎么回去?

  有陈姨妈在师出有名,她也能回去给爹娘挂坟上香,看看亲友了。

  陈姨妈第一天听到就掉了眼泪,抱着段圆圆叫心肝儿肉。

  赵嬷嬷也跟着抹眼泪,道:“大姑娘在也就这样了,好日子还在后头,你还舍得丢了他们走?”

  陈姨妈哭了一场,点点头说:“不走!我等着年年回去给老太太老爷子上坟,他们养我一场,连根香也没得了去,好歹叫他们知道自己养的姑娘不是白眼狼。”

  段圆圆看她心绪上涌,呼吸都有些急促了,赶紧岔开话,问她想看什么戏。

  一十多年才头一回自己点戏看,陈姨妈浑身都舒坦得很,配合段圆圆痛快地点了皮影戏。

  大戏是老太太爱看的,今年她起不了身,再也不能折磨她们的耳朵了!

  皮影戏很小巧,只要几个人就能演。

  段圆圆在段家经常看,也挺怀念的,娘儿两个迅速凑在一起商量请什么人来。

  干脆叫人去段家接人过来唱好了!

  话很快传了出去,丫头们听到就开始打哆嗦。老太太喜欢立规矩大家都知道,看戏就是她给家里立大规矩的时候。

  老太太的乳娘是宫里犯了错撵出来的丫头,跟她说过宫里的规矩,看戏的时候贵人们身边都得站一群宫女,撑伞递果儿,一整日都不叫弯一点儿膝盖。

  院子里空空荡荡的,谁动作不规矩立刻就被看出来了。

  老太太就爱在看戏的时候拿眼偷偷看谁又躲懒儿了,要是被她抓住,立刻就要发作人。

  动辄打骂不说,还从此不能在她跟前过日子了。

  宁家主子想听戏,对宁下的下人来说就是噩梦,都为了保住饭碗想办法让自己能站得毕恭毕敬些。

  下午吃了饭,段圆圆就发现丫头们个个都开始做护膝了。

  没事情做这么多这个干什么,家里又没有谁要罚跪?

  段圆圆就抓了几个小丫头过来问。

  小丫头笑得甜甜儿的,道:“奶奶不知道,家里唱戏咱们下头人得站一天儿呢,戴着这个膝盖就不容易痛。”

  段圆圆听了一怔,段家没这么多规矩,这两年老太太也没开过大戏唱,她都不知道有这件事。

  陈姨妈说:“老太太一辈子都在比着小时候的事来,人都魔怔了。”

  段圆圆觉得没必要,跟她商量道:“那老婆子也不管事了,算了吧,咱们家里又不是王府,这么折磨人干什么呢?”

  陈姨妈在给大郎摸肚皮,大郎舒服得摊成一张饼,她手下不停,笑眯眯地说:“那你去干好了,姨妈又不能给你管一辈子,迟早得放给你。”

  陈姨妈看宁宣和段圆圆两个人如胶似漆,心里放了心,逐渐觉得养狗比做事快乐多了,没事就带着狗在院子里转圈。

  大郎都成她心肝儿宝贝了,掉根毛她都能看出来。

  大郎也是个没良心的,段圆圆每天给它喂饭,还给它洗澡擦毛,只是减了它几顿下午茶,大郎就冲气跑了。

  陈姨妈对小东西心软,嘴上不要胖狗过来,背着人还偷偷拿不放盐的牛肉干喂它。

  大郎现在乐不思蜀,晚上睡觉都不愿意回来了。

  狗就是有奶便是娘!段圆圆伤感了一下,一抱大郎就看它杀猪似的嚎叫,在怀里造反,只能放下它自己走了。

  回房她就把丫头们叫过来,和和气气道:“到时候你们轮班儿过来,不用站一天。”

  丫头们立马就慌得站不住了,还有人想跪下给她磕头,只是叫青罗叉住了没跪下去。

  她知道段圆圆不喜欢人跪自己。

  小丫头急得上火,七嘴八舌地说。

  “奶奶我们哪里做得不好?我们改!别不让我们做事!”

  “奶奶我腿好着呢,站一整夜都不待挪一跟头发丝儿的,你试试我保准满意!”

  段圆圆这才总算知道了丫头们是怎么想的,也就不提让她们休息,再加几个人轮班的事了。

  沉默了半天她才说:“也罢,到时候一人多半个月月钱银子吧。”

  丫头们这才喜笑颜开,齐齐给她福身,好话一堆堆地冒,连立牌的话都说出来了。

  段圆圆越听越不像样子,真心觉得以前自己真的有点傻,别人一说故事她就只知道让人休息,不知道休息的人其实是拐着弯儿想要她加钱添菜。

  然后她就默默的在心里算了一笔账,竟然发现自己以前还真让不少人休息过……

  老天爷,自己背后搞不好不仅没讨着好,反而还挨了不少诅咒!

  段圆圆慢慢回过味儿了,心里道,深宅大院的人就是这点不好,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非要这么绕弯子!

  几个小丫头卖惨差点成了真惨,唬得再也不敢在新奶奶跟前讨人怜爱了,现在就是把刀架在她们脖子上,她们的不去!

  新奶奶的爱太真!她们受不起啊!

  陈姨妈早就知道是这个结果了,说是苦差事,叫她们放一下就跟要了她们命似的!

  能让人争着去干的,累死了也是体面活儿。

  赵嬷嬷道:“该!叫她们没话找话,仗着圆圆心肠软就厚着脸过来撒娇!”

  陈姨妈对镜懒懒地描了个眉毛,淡淡道:“圆圆是实心眼的孩子,她真心疼起人,她们就知道错了。”

  赵嬷嬷一想也捂着嘴哈哈笑了。

  丫头们还在做护膝软底鞋,段圆圆看着也把针线活拿出来了。

  她打算给宁宣做棉袜子棉鞋,露指的小手套。

  宁宣真不是娇生惯养的贵公子,他时时要拨弄算盘,手上容易生冻疮,拿着暖手炉不方便,出去叫人一看就不是贵公子的手,别人嘴上不说心里肯定要轻看他。

  段圆圆觉得表哥值得最好的,想想就心疼。

  现在他想往上走,段圆圆就想着今冬给他好好养着,以后出门喝茶不至于伸两只馒头吧?

  青罗看她没几下就做得手指头通红,做的东西也不成什么样子,就把东西抢过来道:“歇歇吧,姑爷也不缺这个,咱们慢慢来也就是了,冷了谁能冷了他?”

  说着拿了几个柑子吃剥了给她吃着玩。

  又道:“奶奶做坏了手,姑爷再找双好手日子也过得,到时候奶奶又怎么活?”

  杜嬷嬷也说:“人在家的时候横针不沾,竖线不抬。人走了开始勤快了!”

  做还是要做的,只是不能这么做,叫男人看见了他才会放心里,背着人干他还以为多轻松呢!

  最后段圆圆针线活儿还没干多久呢,就被人放回篓子里碰不着了。

  那头马婆子守着老太太念经还没走,听到她们要唱戏,就放了经迈着腿过来,说要先给她们唱。

  她小时候在戏班子做小童儿,跟着学过两嗓子,念经唱曲都有些手段,戏班子垮了才出的家。

  就算只有一晚上她也看清楚了,现在宁家大房就是这娘儿两个的老巢了,现在拜拜庙门以后也好走动。

  段圆圆诧异道:“昨儿过来你还怕我们把你吃了呢?今儿就不怕了?”

  马婆子说:“老婆子这种人,是浪里打上来的,什么事没见过?来都来了,吃得香睡得着又不遭罪,自然安心,唱个戏有什么值得说的?”

  陈姨妈看她这么热心,想着圆圆跟前有个人解闷儿也挺好,就当只黄鹂鸟飞过来也就算了。

  马婆子唱了还没两句,方小太太听到动静也带着女儿过来了。

  小杨太太刚给了她一篮子频婆果让她炖燕窝吃,她想着女儿闷在家里不好受,手里还没捂热就咬牙拿过来了。

  频婆果就是苹果,没富士苹果红大,个子小小的,长得也不怎么样,比起宁宣拿回来的洋果子,丑得让人不想多看。

  段圆圆吃了一个,觉得还可以,肉很沙,是酸甜味儿,更贴山楂。

  大家都知道方小太太没什么嫁妆,这个已经算很不错的招待,当下也没说什么,都很赏脸地吃了一个。

  马婆子赏得格外多些,海嚼了三五个下肚子才又开始唱。

  她会的就那两样,都是金陵本地的小唱,大家不怎么听得懂。

  段圆圆只觉得声音清脆绵长,有点儿市井趣味。

  马婆子唱完领了赏,看方小太太肚子大大的,就说里头是个阴阳胎,浊气还没分。

  清为男浊为女,至于怎么分清浊,那当然得靠她了。

  段圆圆听到就不高兴了,让方小太太别听她胡扯,男女都是有定数的,该是什么就是什么,到时候就知道了。

  陈姨妈听着也不耐烦听这些,要是拜菩萨有用,她头一胎也不能是女儿!

  方小太太心思敏锐,知道两个人不喜欢这些事,当着两母女的面儿点头,回头就悄悄把马婆子叫到房里,问她讨药吃。

  马婆子道:“太太把小男孩儿的胎发买过来烧成灰兑进水里喝了,把小女孩的衣服挂在门上每天派个婆子骂,女胎上门不敢进来,就能生儿子!”

  方小太太看她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就特别信了。

  肚子里这个在她心里是头等大事,生不出儿子万事皆休,就是让她生吃个人,要是县老爷不抓,方小太太都觉得自己能立刻办了。

  她从头上拔了一只银簪子递给丫头道:“拿去换成银子,一两给马婆子,再给你买个糖吃,剩下的就给我送回来。”

  小丫头暗骂一声抠门,低眉顺眼地接了簪子出门了。

  晚上吃了饭,宁宣就抱着个箱子摆在桌子上,招呼段圆圆过来选几样。

  又是吃的吗?段圆圆好奇地打开。

  没想到一打开就满室生辉!

  里边装的都是珠宝!零零总总加起来大概有十几样,都是顶好的东西。

  宁宣昨晚听她说了一番话,觉得对娘和圆圆最近有些忽视,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一早就起来亲自去银楼挑选了些首饰回来给她们赔罪。

  古代匠人的手艺有一种淳朴的奢华,什么东西都用得大。

  宁宣手上拿的青鸾冠是其中翘楚,鸾鸟嘴里衔了一串珠儿,下边坠着两颗拇指肚大的青红宝石,正好吊在额头。

  冠是空心的不算特别重,段圆圆比划了两下发现只适合在特别贵重的场合戴就稀罕地放下了。

  每天在宅子里也不出门社交,她戴这个跟cspy似的。

  不过不要紧,里头还有两件比较日常的珠宝可以让她赏玩。

  这两件都是挑心

  一个累丝金镶玉嵌宝寿字挑心,用累丝镶宝的菊花托起玉做的寿字,字心用一根“螺丝”挑出一只展翅欲飞的仙鹤,又小有精致。

  还有支是金点翠寿山挑心,底座是一片点翠山峰,两峰之间用玉砌了不少绿豆大的花做点缀,整体看着翠色盈盈,一看就很适合夏天。

  段圆圆一件件试了,就想叫青罗过来把冠锁起来。

  宁宣拦住她笑:“首饰放久了就不鲜亮了。”外头不带可以戴给他看嘛。

  段圆圆听懂了暗示,脸就有些红了。

  洗了澡以后杜嬷嬷就给她松松挽了一窝丝杭州攒儿,别的一样不要,只戴了这个冠儿。

  从浴室出来,段圆圆脸上都还一片水色。

  时下银烛轻晃,宁宣看她素衣浓妆,粉颈低垂,只显清绝,笑着把人牵到镜子跟前,说:“我就说你戴这个好看,你还不信。”

  珠宝华美,段圆圆也很喜欢,她看着镜子里华服小美人露出一个羞涩地笑,轻轻晃动头上的宝石。

  宁宣色由心动,轻轻拉着人吻了上去,显然对这顶冠异常满意。

  段圆圆躺在床上,冠珠相击发出清脆的响声。

  宁宣看着上头的宝石想,总有一天,他会让圆圆带着这顶冠出门跟真正的贵女往来。

  为了这一天,他到现在都没把圆圆带去过朋友家中。

  段圆圆搂住他的手臂。

  可能男人都喜欢通过装点女人来装点自己的野心吧。

  老太太院子里灯也还没熄。

  暖云给老太太擦身洗脸,宁宣不让马婆子给老太太灌符水,只让她没事陪着老太太喘口气。

  人到头了,只要老太太喜欢,德行也没那么重要。

  马婆子大口吃着叫花鸡,说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又让人给她做鱼做虾,买了许多嘎饭回来。

  又自觉身份贵重,比宁家的下人不同,还叫螺儿几个也给自己捏肩捶腿,剥香瓜子吃。

  几个丫头憋着气都给她做了,还乐呵呵的。

  吃完了马婆子一抹嘴就说想睡了,螺儿又好声好气地给她铺了床。

  让暖云脱得光光的钻进去暖被子,等热和了才伸手摸了一把,笑着对马婆子说:“已经热乎乎的了,快来睡吧。”

  马婆子看暖云白白嫩嫩的,笑着捏捏她的软肉:“我见过的姐儿还没一个有你这么白的。”

  只可惜没挣上个姑娘就落到将死鬼手上了。

  暖云气得发抖,披着衣服回房就摔了两个碗儿。

  马婆子躺到被窝里,翻来覆去半天都没睡着,这两天晚上她一直觉得挺奇怪的。

  她跟香也打了半辈子交道了,老太太这屋子里里的香浓得还是让她不舒坦。

  螺儿怕她发现老太太的脚烂了,只好也跟着睡在旁边小榻上。

  等马婆子睡着了才悄悄起来,把老太太睡鞋脱了给她上药。

  老太太嗓子眼堵住叫不出声,翻也翻不动了。

  马婆子做了一晚上噩梦,早上起来就觉得头上有一块儿紧绷绷的,怀疑是没睡好美容觉,自己姿容有损,赶紧让螺儿给她拿镜子。

  螺儿看了她一眼就笑:“镜子还没拿回来,先洗把脸。”

  说着打了盆热水进来,服侍马婆子洗漱了。

  马婆子这辈子没享受过这种照顾,心里直感叹要是自己能在这呆一辈子就好了啊,她愿意天天不出门,一天磕他娘五斤瓜子皮。

  伺候她洗漱完,小丫头带着水盆出去,不小心在门上摔了个跟头,泼得一地的水。

  马婆子被唬了一跳,看她摔那么狠也没来得及骂人,只是道:“看你摔得那样儿!还是老太太的丫头呢!怎么这么不小心!”

  小丫头挨多了螺儿的打,只怕挨骂,当下也不敢回头,爬起来就跑了。

  马婆子就觉得她办事毛手毛脚的,心道少不得以后自多来几次调|教调|教,没多久她就在地上捡到一块帕子。

  这个她认得,是刚刚螺儿拿来给她洗脸的,布料柔软得很!

  搞不好是刚刚小丫头摔出来的,等会儿她来拿就不好了。马婆子贪便宜贪得厉害,赶紧把东西揣在袖子里,想着回去做个花儿朵儿的卖了,也值几十文钱!

  结果背着人一抖开,就看到上头有点儿红色,一闻还是铁锈味,马婆子脸色一下就不对了。

  昨晚她就觉得脑门子凉!又打了点水照镜子,看自己头是好好的。

  她走到榻上躺着心里还纳闷儿,没想到一抬眼就看到铺盖下头有点儿暗红色,马婆子趁着没人在,就打开瞧。

  老太太穿着睡鞋,烂肉里被塞了药棉花,软缎子鞋底鼓鼓囊囊的。

  马婆子看拿花儿朵儿绣得又精致又好看,心里骂着死老太婆不得好死,福气就是这么被她花没的,嘴上又说:“这睡着跟你八字有妨害,老婆子现在就取下来拿去烧了,保准老太太长命百岁!”

  鞋子一摘下来,马婆子腿就软了。

  仙人板板的,这要死的狗女子,就这么明目张胆地在家作贱老太太,看那伤口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竟然一个人也没发现。

  想到昨晚这几个还跟自己笑眯眯地一起吃饭打牌,凑在她跟前说笑话。

  暗地里下手竟然这么狠毒!

  马婆子冷汗流了一背,坐在地上对着那双尖尖脚哆嗦着给她套上鞋子,穿上裤子连镜子也不拿就屁滚尿流地跑了。

  她不跑还好,一跑螺儿就觉得不对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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