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恩威并施 宁宣抱着新媳妇儿成亲……_圆圆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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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恩威并施 宁宣抱着新媳妇儿成亲……

  宁宣抱着新媳妇儿,成亲的喜悦还没有从他身上散开,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揉着段圆圆又白又软的手,看着帐子想。

  这是除了娘之外,第二个会跟我一条心的人。

  只是娘有从小跟她在宅子里艰难求生的姐姐,姐姐走了娘的心也跟着走了一大半,她没有精力再全力关心剩下的儿子,只有表妹会时时想着他,连吃到一串糖葫芦都会叫人给他送过来。

  他见过段家人的相处,知道段圆圆身上有多少糖。

  自己只是从她身上分一杯羹而已,并不会损害到她的糖罐子。

  宁宣尝到了这点甜,就希望她不要变,永远产糖给自己尝。

  不过成家当立业,以后他会越来越忙,朝廷跟周边多有冲突,哪年哪月不问当地豪族要米粮。宁家没少出钱却空有名头,他要是不成为正儿八经的皇商,不出二十年宁家就会烟消云散。

  他既担心表妹没有手段,又怕她太有手段。自己一大早出去也是为的这个,听婆子们说,可以把动物照顾好的人会养成善良的心肠。

  他把两只狗儿养了一年,就是为了这个时候给她,提醒她要保持一颗纯良温和的心。

  段圆圆看到狗的时候,宁宣在用肉羹喂它,她左右一瞧,柿子树底下还多了个大狗窝。

  小狗只有巴掌大,通身奶黄。

  “不是喜欢狗吗?以后它就是你的了。”宁宣把肉羹递给她笑:“特意起了个大早给你抱回来的。可怜小东西在门外头饿了一日夜。”

  段圆圆瞪大眼睛,还这么多人在,表哥真是!

  然后她就跑去喂狗了,一个眼神也不给宁宣。

  宁宣把人捉过来一起喂,道:“这是小黄和小白的儿子。”

  段圆圆想起去年那两只狗儿,问:“它们现在怎么样?”

  宁宣咳了两声,没好意思说自己本来是想送小黄和小白。

  他没养过猫狗,猫狗不像孩子,谁知道一年过去早长开了。等他想起来小的都下了两窝了。

  大狗再听话,他也不敢让段圆圆养。

  “小白和大黄都在前头院子里看门,吃得肥嘟嘟的。”宁宣含糊过去,把小狗儿抱起来笑:“你老子娘倒比老子还先做老子。”

  小狗儿不习惯他的味道,嗷嗷地跳下来想跑,段圆圆赶紧用烂肉羹哄它。

  小狗见两个生人围着自己,牙就眦了起来,宁宣一看这狗都长小尖牙了,把狗抱走说:“让驯狗的再驯一驯给你送过来吧。”

  段圆圆拍着胸脯说:“不用,我会驯!”

  她可是上辈子就从小养狗,狗都是驴脾气,要想它跟人亲就不能打,越打越凶!

  而且自己驯的才跟自己亲。

  宁宣也是狗脾气,只能顺着来,等他习惯了,还不是要干什么他都由着你。

  怎么对付狗她不用想都知道。

  段圆圆不让其他人给小狗喂食,把自己的旧衣服剪成布条给它放在窝里垫着睡,每次吃饭之前先她先去摸一会儿。

  小狗闻着段圆圆的气味睡了一天,还不肯让她抱,但已经不排斥她了,知道有这个味道的人会给它饭吃,到点儿就在段圆圆脚底下打转。

  纱衣看得啧啧称奇,捧着段圆圆说:“奶奶要是投成男胎,倒能当个好狗官!”

  段圆圆差点笑破肚皮,还叫人给纱衣半吊子赏钱,让她没事多来给自己说笑话。

  等三日回门送走段老爷和武太太回来,段圆圆就折腾着用粗麻绳跟丫头们在院子里跳绳。

  宁宣可能真的被饿了太多年了。

  可现在她才一米五几,她还想再长高一点,至少到一米六吧!

  过早行房不知道会不会让身体被迫发育成熟,然后就不长了,她生物还没学到这,只能未雨绸缪,先跳着安心。

  宁宣看着好玩儿,过了几天就发现,力发在膝盖,这么胡跳膝盖会坏,想长高还有很多法子,不用非这么跳。

  段圆圆不想喝药,想着就牙齿痛。

  宁宣没办法了,把人抱起来颠一颠,这么高抱着很轻松,他挺满意的,再往高了长自己就不一定能抱得这么容易。

  不过在他眼里一米五跟一米六没区别,她想折腾就随她去吧。只是怕她跳起来没节制,宁宣想了会儿还是说:“每天跳一百个出点汗对你身体也好。”

  段圆圆支支吾吾地点头,反正宁宣平时不在家,她关了门在屋子里偷偷跳也没人跟他说。

  两人新婚燕尔,正是热乎的时候,抱着抱着宁宣就把表妹抱到塌上去了。

  宁宣是个合格的成年男人,段圆圆痛得汗水直往下流。

  痛和快乐都是忍不住的,回回都忍,那就永远跟快乐无缘。

  要让她把宁宣推开,段圆圆也不敢。

  宁宣看她一直抖,心里也知道怎么回事了。表妹才十六岁,被两家人养得身娇体软,才成亲受不住也很正常。

  表妹不是别人,他多少私房钱都花在她身上,坏了真要让人心疼死。

  宁宣咬牙放下人想去洗个澡。

  段圆圆看他要走,心里一下就慌了,这个时候走到哪里去?她不想宁宣去找别人!

  她说:“不许走!”

  宁宣还以为自己想错了,结果一看她还龇牙咧嘴的,眼睛里还含了一汪水。

  宁宣又好气又好笑:“院子里除了你的丫头,其他都撵走了,我还能上哪里去!”真是个小醋坛子!

  段圆圆不信,男人说的话谁信谁傻,她两只手在他脖子上缠得更紧了。

  宁宣差点被她勒断气,汗水也跟着往下流,最后实在没办法,只能把人一起抱去浴桶里泡着。

  段圆圆被温水抚平了痛感,神智也回来了,看到表哥脖子被水一泡都红了一圈,想到刚才脸色腾一下就红了。

  宁宣闷笑着把人揽过来亲她的眼睛,哄道:“家里只有咱们两个人,没人瞧见,谁敢笑你怎表哥替你罚她。”

  段圆圆抬头飞快看了他眼睛一眼,就是狗撒欢也没这么荡漾的!

  她还是不吭声,鸵鸟一样被宁宣胡乱擦干水在被子里闷了一晚上。

  第二天起来,宁宣不在,谢天谢地!

  段圆圆吃了早饭又让人把绳子寻出来。

  丫头们已经不让段圆圆继续跳了,大家都知道宁宣的话才是圣旨。

  段圆圆很诧异:“我还有一百个跳绳的机会。”

  青罗和紫绢眼里不是这样的,昨天姑爷很满意,那为了主子好,她们就绝不能再让她往上长了。

  段圆圆这回算是知道为什么上头的命令到了,底下就成了别的样子。

  她也没非要跳,但实在没什么事干,就跑到陈姨妈那去听赵嬷嬷说八卦。

  段圆圆心里多少有点不满意,自己的丫头应该向着自己,让她开心,怎么现在只顾着让宁宣高兴了呢?

  这话她没说出来,只是叫纱衣和罗衣过来的时候更多。

  纱衣和罗衣在乡里长大,会的玩意儿多,知道段圆圆怕闷,每天都想着法儿给她找事做。

  刺绣这种会让人近视的活儿除非给宁宣和陈姨妈做,她是一根线都不会碰。

  最后纱衣和罗衣就凭借一手好牌让段圆圆沉迷上打牌。

  没两天她就神奇地发现,院子里有人偷偷摸摸在练牌。

  以前她们可没有这么努力讨自己欢心过!

  段圆圆也反应过来,两个小丫头是在逗自己开心,不然自己怎么越玩越上瘾。

  人一进宅子心眼就多了呀!两个小丫头面黄肌瘦的样子她都还记得,这才多久就学会这些了。

  青罗和紫绢心眼子大,想着多个人哄段圆圆也不错心里也没太在意,只要段圆圆高兴,也是她们的本事。

  宁宣和陈姨妈知道段圆圆多念旧,要不是有事,她绝对不可能放了旧人跟新人玩。

  陈姨妈想叫圆圆松快些,暂时还管着院子里一摊事。

  宁宣也没有让段圆圆接手的意思,有心让别娘活动活动,这么一来就找不着空伤心。

  陈姨妈很快叫来院子里的姑娘,很快知道了两个丫头不叫段圆圆跳绳的事。

  两个人脸色一下就变了。

  宁宣气得把笔都丢了,转身就对身边两个小子说:“让她们都在房里跪着,醒醒脑子知道谁才是主子。”

  陈姨妈听了嘱咐道:“叫她们到我这来,就说是伺候我,小心些别叫人知道根底。”

  要是别人以为刚成亲婆母丈夫就对段圆圆有意见就坏了,下头人见风使舵,少不得要给她使绊子。

  从母亲那出来,宁宣就去了书房,他越想越气。

  她们竟然敢打着他的旗号做段圆圆的主,这不是反了天了?!

  他心里对段圆圆也有点生气,芝麻大的事都下不了手,以后离了他还不立刻就被人磋磨死了?

  幸好人是落在他手上,要是落在别人家,不知道哪年坟头就长草了。

  气完了还是不能不管,真死了伤心的还不是他?

  这小没良心的一点不知道给人省事!

  陈姨妈还跟他商量:“还是得找个嬷嬷帮她把院子里管起来。她身边的丫头都没经过事,不顶大用。”

  她本来是想自己找。

  结果就看自己儿子熬夜干完活,又马不停蹄地去给段圆圆找得用的嬷嬷去了。

  陈姨妈扭头就跟赵嬷嬷嘀咕:“瞧瞧这狗脾气,谁生着气还跑这么快去给人擦屁股!”她看宁宣完全乐在其中!

  赵嬷嬷笑:“没人疼的孩子就是爱疼别人!”

  陈姨妈淡淡地摸着段圆圆亲手做的团扇道:“我老了,还能疼他多久?娘太疼儿子,就轮不到别人疼儿子!”

  看看老三就知道,死了连个真心为他落泪的都没有!

  况且武姐姐养了她一场,总不能叫她们家所有女儿都没个好结果。当年住进武家,她就说过恩有重报!

  青罗和紫绢晕晕乎乎地被叫过去,就在陈姨妈寝房外间跪了一晚上。

  两个人心里抖得厉害,看住他们的仆妇夜里搬来两个蒲团,两个人心头大石才落了下来。

  这是怕她们膝盖跪坏了伺候不了人。

  会怕就是好兆头,说明陈姨妈没打算把她们弄走。

  早上青罗过来给她梳头,段圆圆就发现她走路的姿势不对。

  想到昨晚两个人都齐刷刷被姨妈叫走,就知道肯定挨宁宣的罚了。

  ——姨妈干事不会瞒着她。

  虽然不知道犯的什么事,但怎么也是自己的丫头,中午吃饭,她就让小丫头装了两碟子板栗糕给她们拿到房里当点心吃。

  青罗和紫绢打开盒子看到里头放的两瓶金疮药眼泪就掉下来了,两人跪了一晚上,膝盖肿得老大一个,但宁宣不让她们跟段圆圆说,怕她知道了想太多。

  两个人就一个字不敢漏,又怕小丫头看出来以后不把她们放在眼里,手上的活儿还样样都自己来。

  看着金疮药,两人也回过味儿了,自家姑娘这是心疼她们。

  晚上宁宣回来休息,段圆圆想问他为什么要罚人,是不是自己哪里惹他了?但又怕问多了惹着他,半天都不敢开口。

  宁宣一晚上就看她眼睛眨个不停,但他有心叫段圆圆自己说出来。

  成亲以后她就不像以前什么事都跟自己说了,他有点不习惯,就算芝麻事,他也想知道表妹心里在想什么。

  结果段圆圆愣是没吱声,上了床还翻来覆去地烙饼。

  平时她可是沾枕头就睡的主,宁宣觉轻,本来想折腾下她,结果让自己半夜都没睡着,他还得早起养家。

  半夜点了灯起来,道:“你不想说我们就做点让你想睡的事。”

  段圆圆立刻就招了。

  宁宣一看她果然想歪了,就说:“她们干得不好,不罚以后坏了性子怎么办?这事跟你没关系快睡吧,再不睡要变丑了。”

  段圆圆知道自己没惹他,紧绷的弦就松了,宁宣还想跟她多说两句,结果她已经睡迷糊了。

  他憋了一肚子话没说,又不能把她摇醒,最后只能念经哄自己睡。

  挨了这么一顿,青罗和紫绢真不敢再像以前似的跟段圆圆嬉皮笑脸了。

  段圆圆也发现她们规矩了很多,话不肯多说,也不会偷懒去打牌了。

  她觉得有点寂寞,毕竟除了她们,周围的仆妇们不再跟自己玩了啊!大家都战战兢兢的。

  那天乌泱泱磕头的场面,把大家心里那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亮堂堂地摆在跟前,谁会跟掌握生杀大权的主子当朋友!

  只有倪婆子不怕,她本事大底气足,而且跟宁家是雇佣关系,随时可以撂挑子走人。

  唯一不好就是绿意走了没人伺候她,倪婆子已经习惯了被人伺候,就叫其他仆妇给她添茶倒水,捏肩捶腿。

  仆妇们苦练牌技,哪个肯伺候她,一放牌就骂:“你又不是主子,倒让我们伺候!合着就我们哪里都不是人,只你一个老婆子处处风光!”

  倪婆子叹了口气,又想起绿意。

  这丫头也不怎么好,碎嘴子,人也笨。自己白使她好几年,真本事也没教她几个,就怕教会徒弟饿死师父,她还是嘴甜得不行,为了学几个菜什么事都肯干。

  可同是天涯沦落人,自己一辈子攒的钱也能混个好头儿,只可怜这孩子错事没办一件,几个家底喂了老子娘拿去养兄弟,一副银头面都没攒下来。

  等紫绢再来提饭,倪婆子就问:“能不能跟奶奶说一声,让绿意回来,我这小厨房没人帮忙,实在忙不过来”

  紫绢应了声,回屋一个字没吱声,这是宁宣的主意,她不会劝主子跟姑爷对着来。

  虽然她同绿意有些情意,但这都是为了活下去,自己的苦水尚且还深,哪里顾得上别人的苦水?

  午饭是倪婆子用心准备的,姜汁鸡、烩酥肉、辣炒兔丁、烧明笋、麻婆豆腐,再加一碗冬瓜汤。

  五菜一汤辣乎乎地端上来,段圆圆一看胃口就开了,先夹了一筷子兔丁进口。

  味道香辣无比,她用米饭拌着开胃,没一会儿就把一盘子吃干净了。

  段圆圆记得这个是绿意的拿手菜,抬头看青罗:“这是绿意做的?”

  紫绢:“绿意在铺子上给小子们烧菜哪有工夫做这个!这是倪婆子做的!”

  接着她又说:“倪婆子说自己年纪大了,想回家休息,让姑娘叫绿意回来做饭。”

  段圆圆一听就知道这是倪婆子为了叫绿意回来想的法子。但她更喜欢倪婆子做的菜啊,这么想着,她就说:“过几天我跟表哥说一声,把这个丫头讨回来,倪婆子也不用走,还接着在家里做菜吧。”

  消息一穿出来,院子里就暗流涌动。

  青罗和紫绢收礼收到手都软了。

  两人留下两成,把剩下的抬到段圆圆房里给她看。

  段圆圆数了数,估计能有上百两银子,吓了一跳。

  要个人回来,不至于动静这么大吧?

  屋里几个丫头就觉得段圆圆是真不知道她身边有多抢手,或者她知道了也不想管,人爬到她跟前儿了她才用。

  院子里的丫头,说到底,大家照顾她一场,其实她也没认识全乎,她只管眼前人。

  谁也不知道离她远了会被甩到哪里去,哪个肯放了扒着她的机会?

  但话不能这么说,紫绢朝隔壁努嘴,小声跟她说:“还不是那头闹的!”

  至于具体怎么样,紫绢就叫纱衣来。

  之前段圆圆夸过她说话好听,她也不自己来了,要是纱衣学得不好被厌弃,那也怪不了别人。

  纱衣学着那头求过来的小丫头说:“姐姐不知道,那头的新奶奶是怎么治人的!”

  刚进门就叫满院子人跪一日夜,但凡挪动下膝盖儿,就叫撵出去了。这还不算完,挨过了这一回,还要让嬷嬷打人,一天三顿的挨不让吭声,要挨够一个月,说这叫修身养性。

  男人受的磋磨少得多,只是不顶大用了而已。

  姑娘的受的苦才是最大的,还得给带来的小姑娘暖床暖脚,一个晚上要两个丫头把她脚丫子抱在怀里睡,略动一下惊了人就要吃罚。

  这样一来,屋里规矩大多了,哪个敢喝茶躲懒儿?

  就是老太太院子里的丫头,也还要轮班玩耍。

  纱衣说:“大家都怕出去遇见那样的主人家,听到能进来还不削尖了脑袋往里钻?”

  段圆圆听出来这丫头的嗓子刻意练过了,说话跟珠玉相击似的,有股韵味。

  这么努力讨她关心的人,段圆圆不会让她白努力,所以开箱子给他拿了一个几个小银馒头揣着,鼓励她:“下回有好玩的事再过来跟我说。”

  纱衣千恩万谢地去了。

  段圆圆觉得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屋里只有妇人其实也不方便。

  妇人年纪大着,不容易跟她一处说话。

  等宁宣回来,段圆圆边给他夹菜边说:“表哥,还是算了吧,丫头们都出去,我闷得慌。”

  宁宣吃着菜笑:“我还想你打算什么时候才开口,没想到这么快就忍不住了。”

  他是怕段圆圆收服不了人,先把人撵出去,再叫她求回来。这么一来人人都念着她的恩,就不会不听她的话。

  段圆圆听得差点筷子都掉了。她当真以为大户人家后院就不放丫头,只放仆妇!

  宁宣一看她脸色就知道她怎么想的,哼了一声:“谁知道你这么笨?说个什么你都信!”

  他发了话这事儿就这么定了,被撵出去的丫头们都很激动,人还没进来,家里人已经每天都来给段圆圆磕早午晚安了。

  看那样子就算立刻给她挡刀子也在所不惜!

  段圆圆上辈子的十五年是沉迷电视剧的十五年,还没来得及上高中奋斗就穿了。唯一能回味的也就是电视剧。

  这种先打压后施恩的雷霆手段,她只在传皇位的时候看过。

  哪能想到自己也有得用的一天。

  看着满院子服服帖帖的小棉袄,段圆圆想驯狗的念头还没浮出水面就歇了一半。

  自己心眼子在宁宣眼里就是个负的,她想干点什么,估计还没行动就被看穿了。

  对宁宣这个人,只能以全副真心换他微不足道的真心。

  阴谋诡计只会把他推得更远。

  段圆圆想通了以后,又跟以前一样每天捣鼓着怎么让自己过得舒服,让宁宣也过得舒服。

  晚上再睡觉,她就说话了,跟他说这里疼那里不舒服。

  宁宣拍着她的背说:“缓过气了?”成亲就这么吓人?半个月了都魂不守舍的!

  又哄她,“别怕啊,咱们同吃同住这么几年,表哥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你怕我难道我就舒服了?”宁宣有点好笑又有点心疼。

  唉,怎么这么娇气!

  果然他心里很清楚,段圆圆打了个激灵,抱着宁宣往他怀里钻。

  宁宣把段圆圆的脸从被子里挖出来,很用心地亲她,他已经取过经了,这回知道怎么对症下药。

  段圆圆渐渐也感到不对劲了,脸色逐渐潮红起来,有些害怕地叫他。

  宁宣抓住她攀过来的手,温柔地吻她的掌心。

  第二天,宁宣神清气爽地出门谈生意,喝茶都止不住笑,看得满屋子都心里打鼓。

  段圆圆在屋子里看着铺满塌的纱布绸缎发愣,丫头们商量做什么款式的衣裳给她好看。

  她摸着布想,表哥可能真的很满意自己最近的表现。

  这还是自己头一次在婚后拿到这么大一堆礼物,春风得意的宁宣甚至还要履行诺言带她出门玩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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